栖真醒来时脑中有片刻空白。
起身摸摸额头和脸颊,确认自己无恙。
难道她在做梦?火场时,她明明是有点不对劲吧?
记得火烧上来的那一刻,她浑身都烫——不是被火烧出来的烫,而是肚腹处像破壳一股热流,如刺尾而惊的火龙,在五脏六腑横冲直撞,烫的她干裂,反衬得外面的火像冷的一样。火龙一路烧到脑中,她眼前晕红,不省人事。
可她现在好好的,什么火龙,什么干裂……连这几日的烧好像都退下去。
是错觉吗?
栖真皱眉。没做成贞德,她居然还自我科幻了一把?
蓝心不在房中,她下床照镜子,唉,怎么还顶着一脸渗人的妆容。
赶紧把脸洗干净,换件素净衣裳,出门问了几个宫人,都不知蓝心去了哪里。
栖真决定不能干等,当下问明太子殿方向,大着胆子寻路过去。
谁知花了点功夫找到太子殿,央门口通传,太子居然不在殿中,栖真只好站殿外等。
这一等直到月上树梢,门口值守才告知太子殿东南西各有一重门,太子已从东门回来了。
去护神大殿祭拜母后,之后又是皇室家宴,风宿恒应对一晚难受至极,刚在殿内坐下,想和戦星流说两句,让人送点吃的来,便得了通报。
稍时进来一位姑娘,他一打量,发觉褪下大红锦袍,去了难看的妆容,长得倒也还行,垂眸时瞧着柔弱得很。
栖真行礼,就白天之事道谢,见太子顺手倒茶,自酌自饮,并无搭腔的意思,便知他对场面话不感兴趣。
栖真看了眼旁边的戦星流,这男人倒是笑吟吟可亲得多,可他是个外人,栖真只好道:“殿下见谅,兰珍接下去要说的话事干重大,兰珍斗胆,还请、请……”
风宿恒打起精神,似乎觉得没什么隐秘不能宣之于口,对戦星流笑笑:“这姑娘胆子真大,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,就为给孤递句话,说皇后托梦于她,三皇子困于皇崖塔,要孤去救。”
戦星流哈一声,笑道:“托梦这种事,在大容很风靡?”
风宿恒嘴角微翘:“省时、省力、死无对证。”
戦星流揶揄:“有谁能用得比您炉火纯青?”
两人一来一回,谈笑风生,都像忘了面前还站着个人。
栖真暗暗咬牙。
这是她唯一机会,不给这位太子殿下打直球只怕搞不定:“殿下,您今日出的题,兰珍答得还合格?”
风宿恒终于看过来,瞳色极深的眸子里有探究之意。
栖真确实一语中的。
明面上他在大殿斡旋众人,暗地里,分明连她一并试进去。
当大神官问她可愿上火一试,她若害怕推拒,就是在太子面前自打嘴巴,因为这立刻证明她知道没有什么皇后托梦——既然皇后真地托梦于她,她又凭什么怀疑皇后不会托梦太子呢?
栖真原本还在担心,怎么让自己被他接住时说的话听起来像真的,没想到太子将计就计,送她一条大船,那她还客气什么,当场认下,绑也要把他绑在船上。
风宿恒喝着茶,审视面前人:“说说吧。”
栖真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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