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关闭系统弹窗,选择下楼吃早饭。
狗系统是这样的。
深吸一口气,用刀叉切割开五分熟的牛肉,尤莉莉恶狠狠地咀嚼了起来。
“日安,冕下。”狗头人和地精们端着餐盘,笑容满面地从她身边路过。
尤莉莉:“日安,各位。”
又喝了几口冰镇羊奶,吃了几块蜜渍黄油饼干,尤莉莉感觉自己完全恢复过来了。
*
奎卡城。
今天是阴天,海伦推开自由商会驻地的大门,抱怨:“我讨厌没有阳光的早晨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走在路上差点和一架马车撞上了。”
梅丽莎用扫把勾掉角落里的蜘蛛网:“这和天气有什么关系?明明是你没有休息好吧。”
“怎么,昨天晚上失眠了?”她看向同事,海伦画着精致的妆容,眼神里的疲惫却藏不住。
“别提了——做了一整晚的噩梦。”海伦撇嘴,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。
这要怎么说呢?!
她昨天在梦里,见到了那位高贵的子爵夫人。
几千盏魔法灯照亮华美精致的大厅,她身上穿戴着各种珍贵的珠宝和附魔饰品。那些饰品比她在现实中见到的更耀眼,更美丽。可能是因为梦中,那些魔法灯和层叠的帷幕,在地上投下扭曲奇怪的暗影。
子爵夫人站在窗前,她的肚子似乎高高隆起。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,面目平凡的贴身女仆,拿出扫帚,吩咐她们将大厅和花园打扫干净。
尽管那位女仆十分温和,但海伦却有种奇怪的感觉,如果不照做,会发生某些恐怖的事情。
她和一些看不清面容的仆役们,勤勤恳恳地清扫了一晚上。直到圆月落下,另一位声音嘶哑的女仆长,才放她们离开。
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存在,坐在已经铺上桌旗的长桌前。
“……巡夜人那个蠢货,失败也就失败了。”一个声音笑着说道。
本来应该是听不懂的语言,在梦里,海伦奇异地听懂了。
这种语言抑扬顿挫,像唱歌一样好听。
“嘻嘻,听说祭坛也被破坏了呢。”那几个看不见的存在,似乎完全没把“失败”当成一回事,它们语语呢喃,又讨论起另外几个小失败。
“那些小打小闹,最近收一收。我可不希望引起议会的警惕。”柔和的女声打断了闲聊,轻微的衣物摩擦声传来,这位发言者在扭头看向另外几人:“神子的计划一定要万无一失。沃伦,乖孩子,你知道失败的后果……”
梦境戛然而止。海伦满头大汗地醒来,只觉得浑身酸痛,像是真的打扫了一晚上卫生。
她甩甩头,将清晰又混乱的梦境丢到一边,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。怎么会做一个与沃伦夫人有关的噩梦呢?听说她也是平民出生,那么高贵,又那么善良。上次拿错了药水,还是她私下里提醒自己的呢。
哎呀,别想了海伦,正事要紧。得在主管上班前,和梅丽莎一起,将昨天下班后销售掉的货物,全部统计出来。
梅丽莎附和:“可能是红月的影响吧。我租住的那户人家,他们的小儿子,昨天晚上也做噩梦了。”
*
寄售商城的那些回头客们,在疯狂催上货。
尤莉莉随机点开几个留言看了看,将那些一夜清空的货物们,一件一件上架。
有些客人们刚好盯着商城,有些物品一上架就被迅速拍下。
这样的客人只占了一小部分。等她将所有货物全部上架完毕后,重新返回店铺首页,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下库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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