涟娘有些不赞同,人紧绷了起来。
太后瞥了她一眼,问林忱:“你认识我么?”
林忱站在原地不动,答:“认识。”又顿了一下,方说:“你是皇帝的母亲。”
太后听了这回答,轻笑了声,转向涟娘道:“你没告诉她?”
涟娘看向林忱,冷漠的眉拧了拧。
“也是,我的祖母吗?”林忱走上前去,绕过帘幕的遮掩,将自己暴露于明晃晃的烛光下。
空空的木头敲在实成的桌案上,太后随手扔下烟枪,仔细端详着她的模样,看了半晌,并不答话,只说:“你和她不像。”
“我母亲?”林忱问。
太后轻摇了摇头,一展臂拿过一旁剑架上的剑。
林忱方才就注意到了这把剑,徐夫人下葬时,她亲手将此剑埋入土中,可现在却在这里。
“是徐恕。”太后道:“她落拓得多,你小小年纪,瞧着却很阴郁。”
林忱无言以对。
太后手里掂着那把通体雪白的宝剑,说:“这把剑,当初是我送给阿恕的。我问她愿不愿如这把宝剑一般,留在我身边。”
她指尖划过剑鞘,经稍显出几分落寞:“可惜她回绝了。”
“我派人去过平城,也去过徐家,徐葳蕤已经不在那里。”太后问:“她去了哪?”
林忱一边想笑,衣袖下的手一边攥紧了。
原来是为了这事,难怪她们已将平城翻了个底朝天还不罢休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忱不再与她对视,把头低着,瞧自己身下衣摆的纹路。
听得“噌”的一声,一缕寒芒闪过。
剑出鞘,太后问:“那你也不知道徐葳蕤出身青海徐氏?这些年她倒把你藏得很好,半点消息也不透露给你。”
那把剑随意至极地搭在了林忱的脖颈上。
锻造的宝器到底是沉重,压得林忱的心也沉了沉,她虽已有赴死之心,可一旦剑悬颈上,呼吸到底乱了一瞬。
“我瞧你闷沉沉的,不像那么机灵的样子。”太后转了转剑柄,言语间没有杀气,却有蔑视的玩笑,“真不知道,那么留你何用。”
林忱指尖麻痹,刀锋冰凉,贴在她脖子上,让她不免回想起儿时路遇劫匪的恐惧。
她真的是没什么长进,小时候怕,现在还怕。
人不能不怕死,然而死得这样无声无息,就更让人觉得委屈。
这三天三夜隐忍的愤怒与自怜在这一刻集中爆发。
林忱抬起眼,视线上移,慢慢地望住太后,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。
“既然您要杀自己的亲骨肉,那就动手吧。”她声音有些发颤,剑的寒芒如针,然而那眼神却不曾移开半分。
宛如雾障重重的林间,一柄剑直飞出来,反映着天上寒月的清辉。
太后用眼睛接住了这柄剑,她站起来,与林忱挨得很近。
她看着这孩子的发顶,那短短的发坚硬、倔强、不肯倒下。
“谁说你是我的亲骨肉?徐葳蕤离宫时有没有怀孕还不好说,也只有那些心怀不轨的老头子才一心想找到你。”太后眼神有些奇怪,说:“他们以为你是个男孩,一心想扶正你,可惜老天都不帮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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