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吾坐在桌旁清理相机里的存货,把几个月前拍摄的梁闻生的照片删掉。他没理会第一声门铃,试图营造无人在家的假象。不多时,第二遍铃声又响了,他心情烦躁地放下相机,走出去将门打开一条缝,转着眼珠扫了高绪如几眼,一时间没认出他来:「你有何贵干?」
高绪如看到了一张和监狱照上一模一样的脸,心跳瞬间快了一拍,抄在兜里的手悄悄握紧了指虎:「我是楼下的新住户,家里漏水很严重,上来看看究竟是那里出了毛病。」
「有问题你去跟房东反映,让他来找我。」卯吾不耐烦地搪塞道,把脸从门缝中挪开,想把新邻居拒之门外,「现在我要睡觉。」
还没等他把门关严实,高绪如猛地抬腿踹向门板,这种木头门遭受重击后往往会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卯吾措手不及,被飞弹的门扇撞开,大叫一声倒在玄关的鞋柜上,砸断了好几块木板。高绪如迅速抽出腰上的枪握在手中,顶开房门闪身而入,将门反锁。卯吾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跑开,高绪如扯住他的衣领将其摔向地面,像对待沙库瓦那样用拳头猛击他的面部,打断了鼻梁骨。
血呼呼地往外冒,卯吾疼得在地上翻滚,高绪如将他拽起来锁紧喉咙,握着坚硬的枪托砸他腹部,几下就把卯吾收拾得毫无还手之力。高绪如拉了一张椅子放在厨房里,把满脸是血的小伙按进去,将他的手反折到背后,用胶带绑在管道上:「我有问题要问你。如果你一五一十地招供,那么你就没有性命之忧;如果你耍滑头,你就会生不如死。」
卯吾因疼痛而摇晃着身体,有气无力地问:「你他妈是从哪冒出来的?你找错对象了。」
高绪如瞥了他一眼,觉得这家伙的语气有点像绑架当晚打来第一通电话的那个人。他绑好卯吾的手脚,往他嘴上贴了张胶布,然后走出厨房,环视四周。屋内家具不多,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,一张床靠墙摆放,床面凌乱,衣服和被子缠成一团,墙上有团褪色的污渍。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摆着数台电脑丶一台录音机,留着残渣的早餐盘还没洗,绣银星的平顶帽挂在钩子上。
这顶帽子唤起了高绪如的回忆,在绑架现场,有个枪手就是戴着这样的帽子。他打开录音机的口盖,抽出里边的一盘磁带,发现那是张爵士乐专辑。他回到厨房,在门边放下录音机,按了播放键,并把音量调到最大,让家里吵得像个迪厅。事毕,高绪如掩上半边门,甩手将帽子扣在卯吾头上,撕开他嘴上的胶布:「现在我们来谈谈梁闻生绑架案吧。」
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老兄,我只是个歌舞厅的看门人。」
「你不知道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高绪如从灶台上抽出一把剖鱼刀,照着卯吾的大腿斜插进去,只留刀柄在外面,然后狠狠一拧。卯吾痛得惊声大叫,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拼命挣扎,伤口血流如注。高绪如拧着刀柄,再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,卯吾涊然汗出,不堪忍受,只得在震耳欲聋的爵士乐里嘶吼:「我是被人拉入伙的!他们让我来开车,说事成之后有3万酬劳。我只是奉命行事,哥们,千真万确!」
见他招了之后,高绪如拔出血淋淋的刀,在对方腿上蹭了蹭,以擦去血液:「奉命行事?你奉谁的命?谁把你拉入伙的?」
卯吾崩溃地呜咽了几声,涕泗横流,前俯后仰地折腾了好一阵才回答:「我不认识他,不知道他的名字,我们只是临时凑在一起干票大的。」
「你说不出他的名字?」高绪如反问道。
「你到底要我怎样......」卯吾伤心欲绝地摇了摇头,疼得倒吸凉气。但高绪如毫无怜悯之心,见他不肯老实交代,便起身扯住他的耳朵,把刀架在上面切割起来。锋利的刀刃如刮奶油般割下了耳朵,血染红了卯吾的半边脖子,他就像被用力捏住的老鼠那样哭叫着大声哀嚎,然而他的声音都被音乐里的鼓点盖住了。
第57章阴霾未尽
「好,好,我说。来找我的那个人大约三十几岁,左脸上有刀疤,眉毛被切断了。」卯吾忍着剧痛回忆道,「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纹身,是只黑色的蝎子,他让我叫他『蝎子』。」
高绪如把他说的话录了下来,点点头:「你应该早点说的,这样就不用失去一只耳了。『蝎子』就是这场绑架案的主谋吗?还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的?回答我。」
「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,反正他是老大,我们都唯他马首是瞻,不该打听的少打听。」
「既然你们互不相识,他为什么特地来找你开车?」
「因为他们想走捷径,赚快钱,不愿在跟踪和蹲点上花太多时间。我曾跟踪过梁旬易一家,所以他们就来找我套情报。」
「这么说你一开始跟踪梁氏父子不是为了绑架?」
卯吾痛哭流涕,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的。他绝望地扭了扭身体,才回答:「不是。」
「那是出于什么目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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