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跑,却寸步难行。
恍惚中他觉得谢知津好像又在捏自己的腰椎骨了,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疼了,疼得他有些直不起腰来。
他就忍着疼一步一步往前走,道路两旁夹杂着月光的玫瑰花落在了身后,湛蓝晴空里舒卷的白云落在了身后,交错的十字路口形形色色的人全部都可以停下脚步。
只有他一直在走。
他有些想哭,他想喊一句。
“妈……”
睡梦中季声的嘴唇似有似无地张开,埋在喉咙里的那个字音眼看就要破土而出,却又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。他将上下牙生生咬在一起,刚要冲出口的字符被切断在了口腔里。
听着他呜呜咽咽,谢知津不免有些担心,干脆自己也躺到床上,一只手把季声颤抖的身体揽在怀里,另一只手触上他柔软的头发,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用的是很轻柔的语气:“季声,你做噩梦了,醒醒……”
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具备安抚的作用,同时穿破了现实与梦境之间的那层阻隔,成功地将季声从惶恐不安里拉了出来。
季声猛地睁开眼睛,初时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,他还没有从那个梦里彻底脱离,过了一会儿才抬眼看到昏黄的床头灯和惨白的天花板。
谢知津摸了摸他被冷汗浸湿的鬓角,又吻了他的额头一下。
“没事了季声,是噩梦。”
季声呆了很久才回过神来,然后才十分不自在地挣开了谢知津的怀抱。
嗓音沙哑地回了一句:“是,是噩梦。”
他什么都没有多说,冷淡地将那个把他从噩梦里唤醒的男人拒在了千里之外。
卧室里二十六度的空调温度非常合适,季声一身的冷汗终于渐渐消下去。
谢知津躺在床的一侧,他侧躺在另一侧,两人中间隔着十公分的距离,却真的好像隔了——千山万水。
谢知津原本想要问一问季声到底梦见了什么,可他看着季声的背影欲言又止了半晌,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既然是噩梦,那还是不要回忆了吧。
季声觉得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,干脆又去洗了个澡,回来的时候谢知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,好像已经睡着了。
季声看了他一会儿,轻轻躺回了自己那一侧,抬手关上了床头灯。
卧室里一片昏暗,就连窗外不甚清明的月光也渐渐引入云层。
谢知津的睫毛似乎颤了颤,季声却睁眼到天明。
——
第二天,谢知津起床的时候发现身边空荡荡的,他伸手摸了摸季声那一侧的被褥,已经没什么温度,季声应该起了很久了。
谢知津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患得患失,以至于他连拖鞋都没找到就光着脚出来找季声,结果刚一出卧室门就看到季声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手里端着一杯热气氤氲的浓咖啡,远远地就能闻见苦甜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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