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……病危?”张畅一下懵了,眼睛眨了眨,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祁砚旌听到“病危”两个字时,也像被当头打了一闷棍,心脏剧烈收缩。可心情慌乱到极点,思绪却莫名清晰起来。
他闭了闭眼,再开口时声音无比冷静:“他没有亲人,单细搜索,一无所获:“这、这真没有了……他吃的喝的全是我们自己做,我们都知道那玩意儿厉害从来不碰,他自己也特别小心,不应该啊……”
“如果确定病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动接触的过敏原,”医生顿了顿:“那我可能会建议你们报警,他这种情况已经差点危及生命了。”
祁砚旌脸色沉了下来。
张畅大惊,神情一下变得十分可怖:“你,你是说有人……”
医生十指交握搭在桌面:“我只是给出一个建议,现在事情严重但事态模糊不清,交给警方调查或许会安心些?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。”
张畅舔着嘴唇,眼珠转了转,忽然冒出一个设想:“医生,请问如果把花生磨成粉混进牛奶里,有可能会这么严重吗?”
医生想了想:“理论上是可以的。”
“可是没有吃进嘴里,只是泼到手上都会吗?”
医生笑起来:“患者对花生的过敏反应相当严重,完全有可能。”
“我们以前接触过一个案例,一位母亲带生病的儿子去看医生,那时候青霉素还用的很广,打针前给儿子做了皮试显示无过敏反应,于是进行注射。之后母亲抱孩子坐大巴车回家,路上儿子一泡尿洒到母亲大腿上,母亲有很严重的青霉素过敏,当场喉头水肿窒息死亡。”
“他们那时候在大巴上没办法快速就医,但你们是不幸中的万幸,发病正好在医院才救了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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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办公室出来后,两人都没说话,心中一阵一阵的恶寒。
张畅实在忍不住,低声咒骂:“妈的,肯定是聂成益那孙子干的!我家许珝没别的仇人了!”
祁砚旌脸色沉得可怕,问张畅:“白天泼牛奶那个人,你见过吗?”
“他……”张畅压住怒意仔细回想:“他带着口罩,但我确定没见过,是不认识的人。”
祁砚旌点头。
是不是生面孔都不要紧,聂成益真想下手随便雇个人完全行得通,毕竟几乎没有人会觉得被牛奶泼一下能要命。
祁砚旌深吸一口气,按住张畅的肩:“报警吧。”
“好!”张畅立刻拿出手机,按键的动作都淌出愤怒。
等到可以探视的时候,岑槐在家收东西,张畅去警局做笔录,祁砚旌就换了无菌服在护士的带领下,进了icu。
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踏进这个地方。
里面很静,除了监护仪滴滴答答的响声再无其他。明明温度适宜,却莫名涌动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寒意。
许珝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,额发散开露出秀气的眉毛,脸颊雪白,只有乌黑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团阴影,像晕开的水墨画。
他安安静静躺在那里,胸前贴了满满的监护仪器,雪白的皮肤上透出几处青紫的淤痕,应该是抢救时做心肺复苏留下的。
祁砚旌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脏绞痛,甚至不知道该碰许珝哪里,只能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坐着。
许珝哪怕到这种时候都是极致的好看,薄薄一片深陷在被褥里,像一株安静美丽,却没有生命力的昂贵植物。
祁砚旌悬在半空一整天的心,终于在亲眼看到许珝时有了栖息之所,压抑整天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崩溃,洪水一样喧嚣而出。
他很轻地抚了抚许身上棉被,随即紧紧攥住,用力到指节发白,全身一半的力道放在手上,另一半则拼命克制。
克制自己不要抱住许珝,不要弄伤许珝。
他深深垂下头,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
实在是,太心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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