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嘉徵端详着陈婆婆,十拿九稳地道:“你很是尊敬奚清川吧?”
陈婆婆愠怒道:“夫人怎可直呼宗主名讳?这可是大不敬。”
宁嘉徵不答反问:“奚清川非要我做女子打扮,欺辱我在先,我为何不可直呼其名?”
陈婆婆困惑地道:“夫人不是爱男扮女装么?宗主纵然不喜,但宗主心悦于夫人,只能由着夫人去了。”
宁嘉徵申明道:“我并不爱女扮男装。”
陈婆婆自说自话地道:“这九天玄宗都传遍了,不会有假。夫人年纪尚小,面皮薄,老身理解。”
显是奚清川造了谣,以掩饰其变态的癖好,亦塑造了其一往情深的良人形象。
宁嘉徵深知这陈婆婆是奚清川的拥趸,白费口舌,故不再多言。
日上三竿,宁嘉徵正昏昏欲睡地听着陈婆婆讲解《内训》,蓦地被人亲吻了发顶。
不必抬眼,他便知是奚清川来了,全天下惟独奚清川能使他恶心至此。
奚清川含笑道:“为夫一言九鼎,这便带娘子去见岳母与妻妹。”
宁嘉徵乖觉地道:“多谢。”
不久后,他便见到了娘亲与小妹,她们亦见到了他。
下一弹指,他清晰地从她们面上读出了震惊与愤慨。
隋琼枝抗议道:“奚清川,你不该这样对待阿兄。”
奚清川不解地道:“琼枝不觉得娘子天生便适合这副打扮么?”
“丧心病狂的老……”隋琼枝尚未说罢,倏地被阿兄捂住了嘴巴。
“琼枝,谨言慎行。”宁嘉徵见小妹对着他眨了眨眼,方才松开了手。
隋琼枝泪眼婆娑地望着阿兄:“阿兄,你受苦了。”
宁嘉徵摇了摇首,正欲说话,堕马髻间的金步摇抢先发出一阵脆响,讽刺得很。
他恍若未闻,继续道:“无妨,不过是做女子打扮而已。”
隋华卿心如刀割,难以成言。
宁嘉徵抱了抱娘亲:“娘亲,我无事,毋庸担心我。”
隋华卿嗅到从幼子身上传来的浓郁的脂粉香,顿时泪眼朦胧。
宁嘉徵轻拍了几下娘亲的背脊,而后抚摸着娘亲怀中的“王不留行”道:“你好些了么?你定要活下去。”
“王不留行”半睡半醒,无力躲开宁嘉徵的手,只能委委屈屈地任其抚摸。
尽管她不喜欢小主人这个阿兄,但宁嘉徵的关心还是受用的。
她是想活下去的,至于能否活下去,不是她所能决定的。
仅仅半盏茶后,奚清川突然命令道:“娘子,同岳母、妻妹道别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宁嘉徵刚刚张口,便被奚清川打断了:“娘子莫不是想为妻妹添些新伤吧?”
奚清川的威胁当然奏效了,宁嘉徵与娘亲、小妹依依惜别:“你们多加保重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宁嘉徵不是听陈婆婆讲解《女四书》,便是被奚清川变着法子羞辱。
又是一年“琼玑盛会”,宁嘉徵倚窗而立,他已有数月不曾见过小妹。
“我唤作‘琼枝’,‘琼枝’与‘琼玑’甚是般配,我生来便是要夺得‘琼玑盛会’魁首的。”
言犹在耳,他却全然不知说话之人是否恢复如初。
当时,他们兄妹曾打赌,倘使小妹未能夺得魁首,便将“王不留行”送予他;倘使小妹成功夺得魁首,他便唤小妹为“阿姊”,并将她当作阿姊般敬重。
如今他亦不知作为赌注的“王不留行”是否尚有命在。
恍惚间,他陡然想起自己曾嚣张地自称“魁首”,可恨他这个“魁首”当了没几日,便成了“阶下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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