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想说,今日可不可以不去上朝,但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将人留下,虽然平日里苏林玥也不会按时去上朝,但今日不得不去,她认得清轻重缓急。
沈寒月再次醒来时已然天光大亮,阳光透过琉璃窗洒进屋子里,折射出外采的光芒,格外耀眼。
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床边趴着的玉兰身上,有些惊讶的愣了一愣。
以往她每次醒来屋子里都一个人也没有,她以为这次也一样。
“姑娘醒了。”玉兰抬起头揉了揉被压得发酸的胳膊,她知晓沈寒月的身份但还是唤的姑娘,她拎得清事情的轻重,也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。
也难怪这么多年以来,苏林玥院子里近身伺候的婢子就她一个。
“可是要用早膳?殿下一早便吩咐过,姑娘爱吃福云楼的水晶小笼包,特意差人一早去买的。”玉兰一改先前对沈寒月的横眉冷眼,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无微不至的关怀。
这突如其来的改变,让沈寒月以为她今早是吃错药了。
沈寒月没应声,她目光转头落向窗边琉璃窗折射出的五彩光芒上,她不想说话,也没什么想说的。
“姑娘?”玉兰又唤了声,嗓音很轻。
沈寒月回神看着她,默了会儿,“端上来罢。”
她顿了顿,似是想到了什么,又问,“泠卉呢?”
“昨儿便回去,姑娘府中事物总归要有人去打理,杜若到底是年幼心思不够成熟,好多事应付不来。”玉兰道。
沈寒月点点头,没了下文。
玉兰朝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去,回来时身后跟着几个婢子,手里端着热腾腾芙蓉莲子粥,还有一笼水晶小笼包,上面还冒着热气呢!
除此之外,还有提着药箱走进来的一名老中医。
沈寒月看着他,不禁
皱起了眉头,对苏林玥的擅作主张明显有些不悦。
“姑娘,”玉兰示意婢子们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,“身子到底是自己的。今年临都的冬日估摸着是要提早来,还会比往年更冷,之后还有场硬仗要打,姑娘还是得将身子养好了。”
“这是他的意思?”沈寒月将目光收回落在玉兰身上。
玉兰垂眸沉声淡淡道,“是奴婢的意思。”
沈寒月笑了下,眼底的笑意意味不明,大夫跪在地上见礼,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。
“这位盛璇盛老先生,前太医院院使,姑娘大可放心,关于姑娘的事他定会守口如瓶。”玉兰侧身示意盛璇抬头。
“号脉罢。”沈寒月伸出白皙的小臂放在桌上,目光投向盛璇,“早便听闻盛老先生医术了得,今日也算是见识了。”
“听闻盛老先生痴迷于医术,太医院藏有典籍无数,完全有利于先生钻研,怎的就辞官归隐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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