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沈寒月’眨了眨眼睛,肉乎乎的脸粉粉嫩嫩的,像个可爱的肉团子,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一下。
“去嘛,去嘛,今天是元宵节,街上好热闹的。”
少年叹了口气,放下手里的书籍,“就这一次,下不为例……”
“就这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两个一模一样又不相同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“你……”少年蹙眉。
“你每次都这样说,但每次都有下次。”‘沈寒月’牵起他的手就往外跑。
小小的个子,一跑一跳格外灵活,少年被她牵着,只能在她身后弯着腰跟着跑。
这里的元宵节灯会很热闹,大街上人挤着人,这还是少年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地方。
人声嘈杂,也是真的吵。
少年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矮小的身影,一点也不敢松懈,这里人这么多,万一走散了他还得去找。
明明他也是个孩子,却每日冷着张脸比谁都严肃,比谁都更像个大人。
“哥哥,你快点跟上。”
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。
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1
元宵节后,初春乍暖,‘沈寒月’穿着年前制的新衣,红色的格外活泼,领口处还有一圈白色的毛领,是她爹爹在山里打的兔皮。
‘沈寒月’依旧如往常那般推开少年的门,“你怎么又在看书呀,我难道还没有书好看吗。”
少年道,“我看书能在书中习得知识和才学,看你我能得到什么。”
‘沈寒月’将脸凑到少年面前,她长高了不少,也越来越漂亮了,长大了也定是个美人胚子。
“你看我我给你当媳妇。”
少年瞥侧目,耳尖上染了一点红,“你知道‘媳妇’是什么吗,就敢说给我当媳妇。”
“我听见街上的姐姐们说过,难道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,并无不妥。”
‘沈寒月’抽走少年手里的书,“今早爹爹在凤凰树下搭了秋千,你快来给我推秋千。”
她二话不说地就拉着少年往外走,少年叹息一声,心道,下不为例。
彼时正是春冬交替之际,光秃秃的凤凰花树枝粗壮而又有力,它穿着灰褐色的外衣,枝头见冒出一些细小的嫩芽,生机勃勃,春意盎然之竟。
“高点!再推高点!”
“……”
越山水千程,过目不忘,风月无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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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出自辛弃疾的《青玉案·元夕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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