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过招,也不准确——也未见他如何狼狈躲避,往往是恰到好处地一避,便能躲过对方的搏命一击。
甚至连他手里举着的伞都没怎么倾斜。
古嫣被谢川流牢牢护在身后,整颗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,但这种时候她又没法帮忙!
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谢川流瞧准空隙,以掌作刀劈在刺客手腕上,雨水中骨头碎裂的“咔哒”声格外刺耳。寒光烁烁的匕首急速向下坠去,又被谢川流踢了上来,手一翻利落地扣住,干脆利落地抵在了刺客的脖颈上。
“你不是贺家人。”谢川流将举着的伞往后退了退,将古嫣整个纳进来。另一手上的匕首收紧:“瞧你身法像乌衔纸的死士。是裴七派你来的。”
他甚至没用问句。
刺客急促地喘息起来:“要说身法,谢侯爷腿脚不便,天下皆知,今日为何又行走自如!怪不得侯夫人敬香要封山,原来竟是为了遮掩你的秘密!”
谢川流淡声道:“闭眼。”
古嫣本来两手搭在他胳膊上,从侧面小心地探身往外瞧,闻言立刻不敢看了,紧紧闭上眼躲着。
刺客:“谢川流!我与你有毁家灭族之恨,你要杀便杀!今日我——”
雨水中,闪过如裁纸刀划过上好宣纸的脆响,只一声,便断了。古嫣两手抓着谢川流的袖子,听见那刺客的方向传来“嘶”地一声轻响,骂声就此戛然而止。
“滂——”
是尸体滚下阶梯的声音。
“侯爷,”她声音打起颤,勉强忍住害怕问:“要找人来……收拾一下吗?”
匕首锋利,划开人喉咙时没遇到任何阻碍,杀过之后,也没有在刀锋上留下任何血渍。但这世上越是干净的人和事,往往越是凶戾——
好比这把不留血痕的刀。
好比身旁这个娇弱的,被他下意识保护在身后的宴宴。
谢川流看着她苍白的小脸。她因为怕,到现在还不敢将眼睛睁开,蝶翼般的睫毛扑簌簌闪动着,眼尾迸溅上了一点雨水,平白让人想帮她抹去。
可这个刺客,分明是朝着她去的。
乌衔纸乃是长安第一黑市,只管商道,不管政事,明明已经换过许多任首领,但从未打破这一规则。
如今,又为何愿意为他家阿嫣破例?他的宴宴似乎还瞒着自己不少事——这是连“银烟公子”也不知道的。
谢川流看着手上身上迸溅上的血渍,太阳穴疯狂跳动,一阵头疼。
疼得厉害。
“两位施主!哎呀,雨下大啦,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!”上面的山道上哒哒哒跑下一个小沙弥,举着顶可爱巴巴的小黄伞:“山上下雨是很危险的!你们赶紧找地方避一避吧!”
小沙弥所在的山道同他们这里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,更兼长得不高,因此并没看见已经滚到阶下的尸体,一边往回跑一边大声道:“来不及啦!师父说雨还会再大!你们找块石头躲起来呀!”
古嫣小小地啊了一声,捉紧谢川流的袖子,她又怕又不敢问,看谢川流一手持伞,一手扶额,还以为他受伤了。
“侯爷,之前我就听银……听人说起过,护国寺的山体结构很特殊,暴雨时容易引发地溃!”古嫣也顾不得那许多了,踮脚要去扒拉谢川流扶额的手:“侯爷!我母亲的院子就在左近,咱们暂时去躲一躲如何!”
谢川流还是不动,微微弯着腰,两手按在额头上,好似疼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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