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杭松了口气,又威严道:「既然是守渡口的厢军,怎么不好好守你们的渡口?刚刚一条铁链勾住了孤的楼船船舵,现在你们又一批批地过来,这是干什么?怎么,孤这楼船上插的皇家的旗子,你们做军的人也认不出么?」
来人垂头先叉手一礼,然后仍然板着脸,问:「这位官人,我等也不知道您是谁,见楼船和大大小小的从船要过渡口,当然要来检查一下。请问这楼船插着皇家的旗子,意味着上面乘坐的是官家或者太子么?」
凤杭冷笑道:「不错,孤就是太子。」
等着这帮莽汉吓得磕头行礼。
等上了岸,这帮吓到了他的莽汉,一人要狠狠给一顿军棍。
带头那个人终于笑了:「那便不错了,果然是太子殿下。」
回头挥了挥他手中的小旗,那些走舸顿时又围近了。
那人转脸直视着凤杭,说:「太子殿下,孟津渡早已被割让给靺鞨了,我们这些守军按你们的和议也是靺鞨的签军了。虽说一万个不愿意吧,但上头靺鞨主子发令,不想掉脑袋就得遵守。冀王说了,遇见太子,要请他去延津渡大营里坐一坐。」
手一挥,那些走舸快如旋风,瞬息间就把凤杭的小船团团围住。
凤杭虽然有带刀保护的亲卫,但围着他的几百人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,虎视眈眈持刀逼近了来。
凤杭一头豆大的汗珠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筛糠似的抖。
第255章
太子亲卫寡不敌众,很快就随着主子一起,被若干走舸上的士兵绳捆索绑,一同押上走舸。
事到临头,凤杭还要挣扎,怒目道:「你们也是南梁的汉人吧?不晓得我是南梁的太子?现在河北节节胜利,等黄河故地收复,你们想想后果!」
走舸上那些人神色冷漠:「后果有什么好想的。我们无非是给主子们卖来卖去,身不由己,命也不由己。朝廷同意割让河北的时候,我们能说不同意么?现在你们给我们换了主子,却又要我们背主,我们也搞不明白究竟听谁的了。」
噎得凤杭无话可说。
国是他爹卖的,他肖想那个位置,亦是赞同他爹割地登基,割地求存的。
凤杭灰头土脸被捆牢丢在小船一角,而那走舸顺流而下时异常轻捷,似乎是转眼之间就到了延津渡。
渡口上几十个大黑铁塔般竖在马匹上的,是温凌引以为豪的铁浮图骑兵,大概也渡河不久,未及卸甲就在这里等待着。见船来了,那些包裹在顿甲里的汗湿的面庞上露出一点笑容,纷纷用手中长戈指住了凤杭一行:「大王等你很久了!」
凤杭一路恐惧,但也反覆盘算了很久,现在知道性命攸关,但自己的太子身份还值得与温凌周旋周旋丶谈谈条件的。于是强作镇定,被拉起身后尚能朗声说:「孤也等着面见冀王。」
铁浮图甲兵把他像挂咸肉一样往一匹空马背上一挂,手脚捆好,往回驱赶。
温凌急渡黄河,遇上大水,晕了一天刚刚缓过来,听说拿到了南梁的太子,那点不舒服立刻消失了,对同样晕船而吐了半天的凤栖说:「你在这里等我,我去会会那个太子。」
凤栖眸子里顿生劲光,拉住了温凌的袖子:「我也要去会会!」
温凌道:「你不是不舒服吗?」
「我能坚持!」
温凌说:「你不是很恨他吗?不怕见了面两个人吵起来?还是算了吧。在这儿休息休息,等着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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