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汤先生,指的是谁?”陆斯辰装作没听懂一般询问汤易阳。
汤易阳闻言,唇角勾起一个弧度,笑的意味深长,薄唇轻启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宫、皓、鹤。”
陆斯辰听到这个名字时,交叠的双手逐渐收紧,指尖也开始泛白。
方子凡和王莫张了张口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。想说什么,却又没有什么能说。
王莫虽说是陆斯辰的特助,但仅仅是在外人面前是这样,然而私底下陆斯辰早就把王莫当成自己的兄弟。
所以,这也是陆斯辰今晚带他来的原因之一。
王莫跟了自己多年,陆斯辰极度信任他,从未对他隐瞒,所以王莫什么都知道。
这下听到那个人的名字,王莫看着陆斯辰紧绷的脸色,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们都知道,那个人是陆斯辰的禁忌。
这个人对于陆斯辰来说,是痛苦的源头,是几年来让他午夜梦回的恶灵,是难以除去的心头刺!
他们太清楚这个人对于陆斯辰而言是怎么样的一种仇恨了!所以他们在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时,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,看向陆斯辰的眼睛里流露着担忧。
往事从来没有在陆斯辰的回忆里消失,这个人也从来没有被陆斯辰忘却!
陆斯辰的表面依旧沉着冷静,但他们看到了陆斯辰逐渐泛白的手……
他们都知道,此时此刻,陆斯辰的心里正掀起着惊涛骇浪,气势可怖。
他们都明白的……
陆斯辰眯起了眼,动着唇,语气冰冷,似腊月寒冬刺骨的风,刮在脸上,生疼的,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,“你调查我?”
“陆少,我不是一个喜欢贸然行动的人,调查你也不是突然起意,关于他的一些人总会留下另外的痕迹,所以我才知道原来你与他也有关联。”汤易阳面对陆斯辰的低气压丝毫不慌乱,反而异于常人的平静。
他大大方方的迎着陆斯辰的冷眸,然后笑了笑,继续道:“况且,我想陆少也是调查过我的。”
汤易阳的语气里没有带一点点犹犹豫豫,他是在肯定,他肯定陆斯辰调查过自己了。
陆斯辰的手指渐渐放松,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力道,他努力的让自己渐渐不再去想起那个人,最终内心缓缓归于平静。
方子凡和王莫都注意到他的手,指尖的颜色慢慢恢复正常,于是两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,稍稍放下心来。
“那么,汤先生应该也明白,我同样也不是个贸然处事的人……所以,我想知道,”陆斯辰顿了顿,垂下眼睑,盖住他眼中的情绪,“你,是为什么?”
陆斯辰说完,掀起眼皮看着对面的人,锐利的眼神似乎是想要看穿汤易阳身上所有的秘密。
汤易阳闻言,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绵长、深远、疲惫……
汤易阳整个人靠在卡座上,头枕着卡座的背部,仰起头看着酒吧里忽明忽暗的灯光。
他掀开了心里那个还没有形成伤疤的血痂,向陆斯辰他们说出那个……不为人知的故事……
每一句,都夹杂着他内心淋漓的鲜血与对那个人的痛恨。
**
夜色正浓。
偏远郊区,一幢没有一点灯光的别墅内,一个女人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下室里。因为没有窗,所以即便外面的月光灿灿,也照不进这间地下室。
女人侧倒在地上,因为昏迷,许久之后才悠悠转醒。
地下室里那股腐朽潮湿的气味顿时充迎着女人的鼻腔,让她不由得咳嗽了几声,这股难闻阴冷的味道使她有点反胃。
她动了动手,发现没有任何东西捆着自己,这才稍微松了口气。女人手撑在地上,艰难的撑起身子坐起来,然后抬手轻轻锤了锤早已酸痛的后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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