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斟了两杯酒,拿起递与他:“你进来时,守在门外的嬷嬷未曾说要喝了合卺酒,才能进食吗?”
魏央一知半解地接过酒杯,摇了摇头。
“夫妻交杯,共饮一卺,即为一体。”
魏央两世都未娶妻,她既然嫁他,旁人有的,她自然也要让魏央无一不备样样俱全。
既是赎罪,应当诚意倾覆。
合卺酒饮下,魏央闪烁的黑眸又明亮了几分。白问月长舒了一口气,便拿起筷子准备吃饭。
魏央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,她举止优雅,吃的慢条斯理,比平常的大家闺秀似是更有礼节一些,颇有些宫廷仪态。
借着红火的光亮,魏央瞧见她鬓处似有异样,他伸手去摸,只听白问月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魏央凑近去看。
浓重的酒气掺杂着魏央身上特有的味道侵来,白问月泰然自若地吃着饭:“许是磨破了吧。”
闻言,魏央忙去帮她拆下凤冠,一向不爱多言的人忍不住责怪:“磨破了也不卸下?”
未等白问月答话,他俯身去看,温热的气息吹至耳边:“疼吗?”
她放下碗筷,笑了笑:“无事。”
魏央眉头紧锁,冷声喊了句:“墨书。”
门声响动,走进来了一位面色清秀的侍卫,只见他身姿轻逸,训练有素,沉声跪在远处:“将军。”
他语气生冷,盛气凌人,眼也未抬一下。
“取瓶薄荷胶来。”
墨书很快取来了薄荷胶,又自觉退下。
薄荷胶是采用薄荷与七禾草磨合而制成的膏药,有止血缓痛去淤的功效。
魏央接过薄荷胶,示意白问月继续吃,然后他自顾自地打开胶盒,手指沾涂,抹在她的鬓处。
白问月安然地继续进食,膏药涂在伤处,冰冰凉凉,十分舒服。
魏央涂的极为小心认真,生怕一不小心弄痛了她。
屋内除却筷子的张合声时,便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。
魏央忽然问:“你有什么疑问?”
“你尽管问,我都说与你听。”他指的是太后赐婚的事,他已经想好了如何解释与她听。
谁料,白问月再度放下了碗筷,确定自己已经吃饱喝足。
声音沉沉地答了一句:“什么也不想问。”
魏央涂完,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微微诧异:“什么也不想?”
摇了摇头,她从凳子上起身,回道:“事已至此,问的再多,也都无济于事。”
况且她心里多少也能猜到一些,为什么这一世会与上一世出现不同,这其中最大的变数,便是她结识了魏央。
她不想同魏央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,既然已经嫁给她,她也有心弥补,就莫要再谈前尘,追究真假了。
然而,她低估了魏央,他一向力求活的明白。
“你早识得谢欢,并不准备嫁与我的。”他直呼皇帝的名讳,忍不住试探她的心意。
白问月皱了皱眉头,语气愤然:“将军醉了?我如何识得他?”
似是觉得不够,她又补了一句:“男婚女嫁,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我从未准备嫁与任何人。”
她的话说的义正言辞,说与别人听,别人或许会信,可魏央却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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